临江仙

“这时会有一个人说话。他会讲一个故事,这样人们就不会害怕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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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鹤】Desperado(一)

*就我之前说的,雇佣兵鹤丸和日常扣他工资的老板兼军区大院里小学同桌的三日月的故事

*没逻辑,没考据,我写个乐呵大家看个乐呵

 


 

“三。”

耳机里太鼓钟贞宗清亮的声音报着倒计时,鹤丸国永的神情严肃而专注,左手下意识摩挲着手上拿着的格洛克18,著名的冲锋式手枪,鹤丸喜欢极了它的33发大弹夹,有时候烛台切说他爱这支枪更甚于他爱他的刀。

“二。”

大俱利伽罗全身的肌肉绷紧,一个准备战斗的状态。

“一!”

鹤丸和大俱利伽罗同时从对称的墙角冲出来,在近处的几个守卫人员发现前毫不犹豫开了枪,几乎是几步就冲到了破旧工厂的中心,那里早已一团混乱,三日月一方和另一帮人僵持不下,不过明显三日月那边处于下风,已经有几个保镖被对方持枪劫持。

 

 

局势呈现一种胶着状态时鹤丸来到了三日月宗近身后,虽说刚才从望远镜里观察过状况,但近距离看三日月还是让鹤丸在如此紧张的状态下笑出一声,又在半秒之内恢复了面无表情严肃认真。

三日月被迫坐在一把椅子上,说被迫是因为他被韧性极高的尼龙绳绑得结结实实,穿着修身的西装坐在椅子上露出一张英俊又略显狼狈的脸,跟色情杂志写真似的,鹤丸在他侧后方,瞟了一眼他手腕上被海盗结勒出来的红印子,心里叹了句:可惜了,多好看一双手。对三日月手的关注只在一瞬间,鹤丸端着怀里的枪,直直对准站在三日月对面的松永久秀,当然松永手下的几个人也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一个危险的节点,只要鹤丸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一场枪战就无可避免。

鹤丸走到三日月身侧,离松永一个箭步可以冲过去的距离,然后混不在乎地移开了视线,面对着被绑得结实的三日月,正色道:“老板!老板不好意思来的有点晚,没想到你手下的保镖这么菜挺了几分钟就不行了。”

三日月瞥一眼鹤丸,眼神里五分镇定三分好奇两分恼怒,这个一触即发的时刻他第一次见面的雇佣兵居然在他身边闲扯这些有的没的,还迟到了!生死关头还迟到的这个人!三日月第一次听说这种事还能迟到的,再晚一点自己都挂了,他也别想拿薪水了。就开始怀疑传说中的雇佣兵伊达组是不是买水军吹出去的名头,自己的钱花得冤枉。

当然这个时候只能指望鹤丸他们了,三日月转回了视线,再次面对着惊疑不定的松永久秀,话却是对鹤丸说的:“扣工资。”

鹤丸又开始扯皮,虽然嘴上喋喋不休但手里的枪抓得稳稳当当,动都没动一下:“别啊老板,微臣虽然救驾来迟但是您也没受什么伤是不是……”

“你们说完了没有!”松永久秀低喝一声,打断了鹤丸的话,鹤丸的表情在一瞬间从戏谑变得锐利,像川剧里的变脸。枪口依然瞄准着松永的眉心。

“说完了,”三日月笑了笑,“我们刚才讲到哪里了,松永先生?”

他甩了一下刘海,感到动作不自由才像突然想起自己的处境一样,作势挣了一下绳子道:“不过谈笔生意,松永先生这是干什么?要不是我的人到了,您打算杀人越货不成?”

松永冷笑了一声:“生意自然是要谈的,我从来不做饭局上翻脸的事。但是你,三日月宗近”,他弯下腰,凑近三日月一点,鹤丸的枪发出清脆的声音,警告他不能再靠近。松永也不在意,就在这个距离上细细端详三日月的眼睛,左手似乎想要摸一摸三日月的脸。三日月目光陡然锐利起来,旁观的鹤丸心里都抖了一抖,松永的手停在半空两秒,最后收回,抚了一把右下臂空荡荡打了个结的衣袖。

“你的眼睛很特别。”

三日月挑眉,一言不发。不知何时又恢复了温和的神色。

“大概四年前,我似乎见过这么一双眼睛……那时候月色朦胧我看不清,但隐约记得有个人瞳孔里有新月,我一直以为我看错了,没想到今天又能见到,”松永说着,眸中发出阴骘的光,“就是那个人,让我丢了一条胳膊。”

三日月表情依旧很轻松,眼神甚至还有点听故事的好奇,鹤丸却看到他被绑在身后的手骤然握成了拳,力气之大把绳结都撑得绷紧,指根深深陷入掌心快要刺出血来。这不像一个紧张的动作,反而像是隐忍的愤怒。

鹤丸心中生疑,三日月没认出他他可认识三日月,就算不认识脸任务资料上也写得明明白白。三日月是谁?军区大院里家家叔叔阿姨抢着夸的“别人家的孩子”,长得好看还懂事好学,小学时候还跟他同班。那时候三日月一张小脸儿还有点婴儿肥,已经模糊看得出未来勾魂摄魄一双凤眼里长着瑰丽的新月,跟个瓷娃娃一样,鹤丸那时候也是个俊秀的小少年,但就连五条夫人都说三条老将军家那个孩子漂亮得不像话。鹤丸跟三日月坐同桌,一开始把他当女孩子,每天借他作业来抄的时候都会给他准备一大堆零食,还说要保护三日月不受别人欺负,当然除了鹤丸自己没人敢欺负三日月。

后来许多年,跟人聊起童年女神,鹤丸脑子里想的都是三日月宗近,他自己都觉得挺诡异。

过了几年老将军们退居的退居,交权的交权。德川家窜出了头,有依附的有衰落的,大院里的日子比起以前复杂了许多。莺丸去了德国,一期一振留在国内坐粟田口家的冷板凳,鹤丸听说三条家有意无意跟德川家示好,三日月也去了美国,鹤丸自己还没毕业就被家里老子交给某个魔鬼教官训,说是五条家不能出纨绔子弟得让鹤丸历练历练,十几岁一个纨绔子弟的苗子被照着特种兵的标准折腾,那几年历练得有多狠鹤丸都不愿意回想一下,在正规军里训出来就跑出去干了雇佣兵,说是要玩两年。他老子奇怪得很,这种大事上反倒随他去,只要不缺胳膊断腿他一概不管。

鹤丸也就多年没见这群儿时玩伴,偶尔回家听人家说三日月回了国,他家大哥石切丸从政他就跟小狐丸接手了家里的生意,具体是什么生意还隐秘得很,鹤丸也就过过耳朵。他接到任务的时候着实吓一跳,没想到多年后再见是在这么一个剑拔弩张的情况下。

松永久秀说四年前,四年前三日月理应刚回国开始打理三条家生意,哪来的机会和松永一个背景复杂的黑道对战?别说三日月一脸轻松了,就连鹤丸都不信,他要真有那个本事何必今天雇了伊达组来保护他?可三日月双手攥得极紧近乎自虐,就像是借着这么一点痛意来强行压抑悲愤一样,倒让鹤丸疑惑起来。

他细细回想四年前有什么大事,也就隐约记得那位强硬的将军足利义辉过世了,听说是病逝,大院里小一辈的都挺喜欢他,鹤丸当初听到这个消息也难过了一阵子,但他人被老爹下放到西北军区跟训,回去的时候事过境迁,对这事也不怎么了解。

三日月依旧微笑得客气而得体,奇道:“虹膜异色症罢了,全天下又不止我一人有这毛病,再者我今天头一回跟松永先生做买卖,哪来的四年前?难不成您把我绑成这样,是把我当做仇家了?”

松永久秀似信非信地端详着三日月,从他面容上看不出一丝破绽。鹤丸看见三日月在身后给他比了个标准的战术手势,也顾不上想三日月一个生意人是怎么学来的,全身先做好了攻击准备,他有信心只要三日月一声令下,他能抢在所有人反应前干掉松永。

极致的寂静蔓延开,每个人都心跳快了几拍,直到松永久秀展颜一笑,说:“是我糊涂了,委屈了三日月先生,给您赔礼道歉,您别放在心上。”他从手下那里取过一把刀,要亲自上前给三日月松绑,三日月一躲说不劳烦您,用眼神示意鹤丸给他解开。

鹤丸用刀又快又准,三日月感觉刀尖是贴着自己皮肤划的,但是绳子瞬间散开了,没伤着他半分。他揉了揉被勒出印子的手腕,很大度地说:“今天一场误会,我就不追究了,不过松永先生这待客之道得改改,下回遇上不像我脾气这么好的可就麻烦了。”

松永久秀跟他赔笑,几句话把话题引到生意上,叫人验了货,鹤丸听见厂房外面吵闹了一会,有枪弹出膛的声音,过一会儿松永的手下回报说没有问题。

松永笑起来,叫人捧过手提电脑来,当着三日月的面把款打给了他。两边持枪的也各自松懈下来,枪口对着地面,但是上了的保险没有一个人退下来。

三日月跟松永寒暄好半天,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最后高高兴兴道了别。松永临走时握着三日月的手,意味深长说了句:“三日月先生的眼睛,真叫人难忘。”三日月跟他握了手,云淡风轻道:“多谢夸奖。”松永眼神露出一点刻意的下流,拎过来一个手下道:“手下刚才对您不敬,那点小手段还请见谅。”

三日月笑起来,冲鹤丸伸出一只手勾了勾手指,鹤丸立刻会意放到他手上一把手枪,三日月接过来毫不犹豫开了枪,那名手下瞪大眼睛倒在血泊里。一切快得来不及反应,三日月放下手的时候周围才响起一片举枪的声音,鹤丸早已警觉地准备好战斗。三日月充耳不闻,把手枪丢给鹤丸,勾起唇角笑得坦荡而富有攻击性:“这种不上台面的手下留着也是丢人,您不介意我帮您清理一下吧。”

松永对周围人摆了摆手,咬着牙说:“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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